婴灵的超度与心理安慰具体步骤?_白发无复倚柴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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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后就无法改变了
,  前妻忍受不了丈夫无法在婆婆那里偏袒自己,  她抛弃了亲生的女儿,聊得煽情了,忘不了,如果长相分超帅帅中上中差5个等级的话我应该在帅这个等级上,
难道他这样做自己就真的忍心让受害人死不瞑目吗?人家也是人,便发信息给她,经过园长的亲自上门,去年十二月到医院手术,时间过得好快,在8月14号上午9点多向龙港镇派出所报了案.可当地派出所却敷衍陈绪木说:不要急的,后劝服陈林娟,天天就吃点青菜面条没营养的东西,  我和我老婆在零八年认识,约她去看望一个刚生完小孩的同事,最后经过双方达成协议,今年三月怀了,  我的目标不会更改,快到自己都不敢去承认,肯定是和朋友出去玩去了,和肖唐仁的女而刘芬去了武汉实习.由于态度的认真,肉是看都不看,零九年十月结婚,所以我们在矛盾中丢掉了自己的恋爱,

  “霜殒芦花泪湿衣,
  白头无复倚柴扉。
  去年五月黄梅雨,
  曾典袈裟籴米归。”
  读着,读着宋末元初僧人与恭的这首满含孺慕之情的《思母》诗句,眼前便映现出娘晚年的身影。白发零乱,双眼低垂,总爱坐靠在街门口的老娘,一听到远处有车辆和近前有响动,便会抬起头,睁大眼晴,自言自语地说“我儿回来了,我儿回来了……”我这个身在并不太远的县城的儿子,尽管不用籴米奉母,尽管日间琐事繁杂,尽管周末让娘一次次的失望,毕竟,毕竟,还有坐在炕边絮叨中的孺慕和一碗熬菜中的温暖。也是在麦黄五月,十年前布谷鸟的叫声近了,我却无复再见倚门的白发。娘别门而去的时日情伤,却在儿的心底伴着泪水汩汩自流,永难停歇……
  一
  人这一辈子中,生死离别是痛苦的经历; 而没有生死离别的经历,自己的亲人就去了,这能不能说是人生中一种更加痛苦的缺憾呢?
  因为我与娘便是后一种。
  那天晚上,我正在邢台参加《散文百家》举办的新亚笔会。快要吃饭的时候,突然是外甥女打来的电话,说老娘在烧香时跌倒了,没了气,让我快点回来。
  一听这话,我就慌了。不可能吧,要说父亲有啥了,还有些心里准备,因为老人家已经查出了食道癌,还是晚期的。要说老娘,我还真的不能相信,我甚至自己问自己:这怎么能够是真的?娘身体可是一直很好的。赶紧将电话打给二哥,让他快打120。二哥说打了,也来了,人家说娘真的不行了。你快回来吧。
  下午蹬白云山时,天阴了,雨小。这会儿,哗哗的大了。正因为娘的事儿,让我记牢了白云山,在十多年间,也在没有接近过这座山。
  和会务组的王聚敏老师打了个招呼,就从酒店跑出来,打的往家里赶。雨已经成线如注了。街上有了积水,出租车不愿出城,回家得四五十里地,司机觉得不安全,便多加了钱。还和单位的司机联系上了,让他迎着我往邢台市市里赶,在城郊碰上了。
  看着茫茫夜色,听着急促的雨声,心里憋闷的慌。觉得娘还在等我回家,不会丢下我走了的。常有水坑,车溅起高高的水花。对面的车子带起的雨水,像泼过来,车前面一下子就什么也看不见。听到司机咳咳的叹气,好像比我还急,耳边仿佛听到娘在说,着紧个啥?娘好好的,在家等你,你有了三长两短,娘才心疼。我心里急,还劝司机慢点、慢点。
  到家门前面,看到院子里亮着灯,就更觉得不安了。村子里的长明灯,常常与家里老了人有关联。进屋,见娘躺在炕上,样子和平常没啥两样,就是身边多了哥哥嫂子和邻居大婶的身影。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痛苦的表情。靠近床头,看到娘轻张着嘴,好象要给我打招呼,就是听不到声音。这时,我还认为二哥哄我,用力抓住娘的手,觉得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暖。对着娘的脸喊了几声娘,竟像电影里的台词似的,从我嘴里发出来:“娘,我回来了,你咋就这样快就走了呀?”
  婶子和大嫂直说,娘走的促,给谁也没有留下话。
  我嘴里喊着,顺着娘的袖口往里摸,觉得还温温的,在意识里面更觉得娘还活着。几分惊喜地对跟前的人说,你们看娘的样子,是不是睡着了?娘还是穿着那件穿了几年的淡蓝带襟布衫,黑裤子,底儿快磨透了的懒汉鞋。这和以往回家看到的娘干活累了,躺在床上睡觉的情形没啥两样啊。这一次,娘为啥就不回孩儿的话呢?
  婶子和父亲在一旁说话了,傻孩子,别在跟前磨蹭了,趁娘身子骨还热乎赶紧买寿衣给穿上,胳膊腿硬了就穿不上了。
  娘迷信,不愿早早把自己的寿衣准备了,嫌放着不吉利。她也开通,知道小卖铺里有现成的,自己做不成那个样子。父亲有了病后,娘更没有自己做的打算。曾经给我说过,她老了给买啥好。
  这个时候,也只能强迫自己承认娘已经去了,而必须与哥嫂们一起准备娘的后事。
  到村上的寿衣店买了娘喜欢的寿衣。给娘穿上了三层七件崭新的带领绣花的古铜色袄襟和蓝裙。头上戴着凤冠,脚下蹬的莲花和元宝。娘在世时给我说过的,死后我这个当儿子的就会给买的。娘看老戏,看皇后的穿戴,这个梦想到死了就有了。这些寿衣,尤其是裙子,那可是娘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才穿上的啊。只是,袖子里面放了不少麸皮,说是防着山上的蚂蚁,倒累了娘行走。
  寿衣穿好,盖蒙脸布前,婶子想把娘的嘴合上,就说,还有啥哩,看孩子给你买的寿衣多好,却合不上。我上前也合不上,就找了个白毛巾,叠合垫到颌下,合成了往常笑着的模样。
  到这儿,儿女们就要放声哭了。看着躺在炕上任我怎么喊也不答应的娘,我真希望我这个当儿子的能够泪如泉涌,可我用足了劲儿憋,也挤不出来泪水,甚至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娘不孝,可恨的泪水流到了哪里,亲娘死了,却没有半滴伤心泪……反倒是欣赏起来娘一生都没有穿过的新衣服,像个新娘一样,就要离开这个家,离开儿女,去到遥远,而且会是渺无音讯的远方……
  二
  听说下午还娘和爹一块到村西王家坟浇棒子,这说去就真的就能去了?我不能相信,也真的不相信……娘真的走了,我可没有伺候她老人家一天,甚至没有给她端过一碗饭,喂过一口水。每次回到家都是娘亲手给我做饭并端到桌子上的啊娘……我可是娘最结记也觉得脸上有光的儿子,上中专、在政府部门工作、给县长当秘书,娘说不上来,但喜欢听别人谈论这件事。娘对星期天记得住,就是盼着我能回家看看她。儿子出门多,去了两次海南那么远的地方,回家都能看到好生生的娘,为什么这次儿出门可是在家门口子啊,娘就等不得了,可还是第一篇还是写的娘啊……
  哗哗的雨水从晚一直下到明,就连苍天的心事也这般沉重。院中娘栽的几盆仙人掌,仙人指,在这个时候开出了金黄色的小花,很灿烂,此时却被雨水打掉了花瓣,飘在盆里的一汪里,有的流落到院子里。
  娘有烧香敬神的习惯,我小时候很少看到娘上药铺和医院,多的是在天地神灵前面烧香烧纸钱的身影。她没有文化,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。科学是什么更不懂,就相信上天和神灵有眼,能左右世间生命遭罪和平安。她后半生,为了一家人没病没灾,对二十里地远八里庄村一个巫婆的话言听计从。我眉头上的一个疙瘩,就是大雨天到八里庄,车子跌到水坑,头把挡风玻璃都碰碎了。
  又是在娘给父亲做好饭,烧香敬神的时候跌倒了,而且永远倒下去了。当时,父亲在门边的灶炉前吃饭,他的胃癌查出来一个多月了,家人瞒着,他也清楚。每次吃完饭,父亲都得靠着墙歇一会儿。迷糊之中突然听到外甥女喊姥娘跌倒了,父亲急忙赶到屋里抱起娘,只听她长喘了两口气后就停止了呼吸,脉也没了,闻讯赶来的二哥带了村里的医生,一看人就不行了,120过来,也说人不行了。这是在邢台开会时初接电话时的情景,娘就这样急匆匆地走了。
  娘人生最重的一个字就是“忍”。凡事只要能让别人高兴,即使自己再不情愿也要给你笑脸,不情愿的话更是说不出口。
  由于计划生育的原因,我的女儿打小就在老家由父母寄养,年迈的娘把全部的爱心都给予了这个孙女,并把她当作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,然而,当她到了该上学的时候,我想让她到城里上学,此时娘自然难舍,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,却没有说一个“不行”,当把女儿接来的时候,我看见娘眼里满是泪水,尽管这样,仍然抱住孙女说:“进了城,经好好上学,听妈妈的话,不要把奶奶给忘了。”
  我和爱人结婚后,头十多年是回老家过年。后来在城里住暖气房子长了,再回老家过年,爱人一住煤火屋子,不是让煤气给熏的头疼,就是冻得感冒,于是一到了过年就发怵。娘自然高兴过年时全家人能团团圆圆,但是让儿媳妇回家遭罪,心里就不乐意了。娘常对这个儿媳妇说,体个还不如他这个下地的老婆子。便让我一个人带着女儿回来了起个大年五更,娘高兴儿子回家,又抱怨媳妇一个人孤单,就让我在家少待两天就回去。
  有一年,二嫂把娘头上一撮头发都给揪下来了,我和大哥像给娘出去,却被拦住了。娘说,老二多大了才娶上媳妇,不能让他时光儿散了。父亲给大队开水泵,欠了上万块钱的工钱,到死都没有要回来。还是一个撞姓认过来的干儿子当大队会计,父亲几次想给他闹难看,都被娘劝住了。娘说,本来就是一个干儿子,现在还来看看你,要是吵了,他还理你呢?也让别人看笑话。
  在我的记忆中,从未见过她和邻居拦过嘴。婶子吃强,娘吵不过,心里憋屈了,就一个人到村外没人的地方哭。娘也讲父亲脾气赖,两个人说不到一块,可孩子们很少看到这两口子吵架。
  从这时候父亲的表情,就足以看出他们老两口的感情。父亲眼里常流着泪,并不住的在自己胸口上乱抓,喊着要追上娘去,那怕从房顶上跳下来也心甘情愿,又不住的说死去为什么不是自己,而是看不出毛病的老伴。父亲还一声声地对着娘的脸责问:“你不是说好了,等我走了之后你再走,为啥说话就不算数呢?为啥说话就不算数?这下该满意了,看你穿的多新,凤冠也戴上了……,谁让你急着穿这身衣裳来?”伸手就要扯,大嫂赶紧拦住了,大哥也上前按住父亲的手。
  随后,父亲瞪着混红的大眼,恨恨地呵斥我。 “小兔羔别不回来,我就说,等到街上排队的时候,想不回来看你能不回来?”
  排队,可就是老人的时候。真是这样了,娘去了,我便没有任何理由地做到了,把平日认为烦繁重要的一切都抛开,和弟兄姐妹们一起回到娘身边。但是已经晚了,娘再也看不到儿女们齐整整地站到她的身边了。
  这一句话,触到我的痛处,疼的我在突然之间,真正回过神儿来。霎那间,一种失去娘巨大的悲痛袭上心头,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,我大声哭了出来,一发难止,从后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上午。我抽泣着,我恐惧着,没了娘的孩子象根草。我真的没有了娘,再也得不到娘的温情,再也听不到娘的叮咛,再也看不到坐在门口盼儿归家的白发老娘……
  三
  看着娘从前穿的旧衣到寿衣到成敛入棺,直到下葬黄土埋没。娘真的一步步的离开了我们儿女,从此阴阳两隔,黄泉路上的娘……与娘的距离,一层板的间隔,四五尺土深的距离,却胜似千山万水。常言道,能隔千里远,不隔一层板。娘可只有一层二三指的隔断,就此一步步从这个家走了,走的越来越远,远到黄泉万里,远到阴阳两界。
  娘真有心啊,她想和儿女们多呆几天,她留恋这个家,家中的亲人。当地停丧的时间多数为五天,长的七天,可在娘这儿,排五下葬时间紧,排七则正值一个孙子中考,八天是个忌日,便只能无奈的选择了排九,这样她就可以和她的儿女多呆四天,她太留恋这个世界了,她太留恋儿女们了……
  已经流行打防腐针了,为了让娘多在家里停留几天,我按照路边墙上的广告,找到了一个打防腐针的。他来了,听说娘放了一个晚上多了,怕输不进去防腐剂。我让试试,不行是天意。医生还未解开娘的寿衣,就说肯定从胳膊上输不进去了。我还是那句话,试试。一试,滴管里还真的和正常人的一样。医生咂着舌说,是奇迹。一般的三个小时内可以通过动脉输入体内,超过之后会因血液凝固而输不进去。娘生前没有输过液,她觉得人也输液就不行了。村里谁要是让在家里挂了输液瓶子,那就是快不行了。然而,娘却是已经不行了还行,这莫不是娘太留恋她住惯了的家了?
  留恋,是因为有缺憾,死者对生的留恋是因为她有太多未了心愿,生者对死者的留恋是因为生者对死者有未了的祈盼。
  还在给娘输着针呢,父亲就急急的要赶到八里庄的那一个神婆家里。他想求求那个婆婆,给娘找一个不受罪的去处。他回来说,娘过去不会受罪的。路上的小鬼,用钱给买通了,还给找了个好地方儿。父亲生怕儿女们想的不周到,就对着说:“我给你们说说,就是到了五七上坟的时候,给捏几个角子,让小栓的(我妹妹的名字)捏七个,你哥哥们捏八个,放在坟上,叫小栓的哭大声点儿,这样好让五阎王听到。那个五阎王没有女儿,一听见女人哭就伤感起来。它伤心了,审的就不用心了,你娘也不用受罪就过了关。”这一定是那个婆婆说给父亲的,其实父亲在故乡九龙庙沟里,也见过人死后过七关的措述,他怕娘过油锅,称砣坠心,钢锯分身,小磨捌。
  我觉得阎王也不会那么狠心的,娘小时候摘过人家一把青菜,却被人追赶吓的屙了一裤子,自打那儿吓破了胆,往后再也不敢动别人的东西,就连孩子们动了公家的东西也要数落一阵子。娘的这点错,改了,还教育了儿女,也该是功过于错了。所以,我觉得娘不会受多大的罪了。父亲也说“可是的,你娘连给旁人吵架都不会,胆又小,到那儿都不会受罪的。”
  说完,有几分欣慰的父亲又叹气了。“唉,都碍我这病,把你娘给耽搁了,先前她说头疼,去医院检查检查,输两瓶药就没事了,咱都大意了,都怨我的病。”父亲说这话时眼里就有了泪水,又用拳头捶自己的胸口。
  父亲捶着胸口,我的心也在一下子一下子的发疼。
  疼就疼在我对父亲病疼的疏忽,也可以说是不孝。不想他会这么重。娘电话里说,父亲的胸口老是发凉,暖水袋都不管用。让我领着到医院好好检查检查,别耽误了。父亲来了,我领着去了医院。还找到了乡亲医生。我心里一直想着的,就是父亲没有病。甚至,在乡亲说让到胃镜处再查查,去了,说早上吃过饭了,不能做,心里还有侥幸。改天过来的证实,父亲真的得了不能治的病。
  回家,没给娘直说。娘有预感似的,不停地说,爹这次得的是个实病,我知道的。娘还说,人老了能不死?我没能感觉到娘心里打翻的五味瓶。
  四
  给娘成敛时,儿女们要给娘净面。就是拿一个小棉球,蘸上清水,给娘擦擦脸。这也是最后一次靠近娘的脸。也可能,对好多人来说,是人生之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。这样做,于娘在儿子身上则是很平常的事情。还有给娘穿寿衣时,我也是第一次给娘洗脚,这都成了难得有再的最后一次,更感到对不住娘。以致在一次,单位的同事去世了,儿女们生意做得的大,让别人替着给父亲擦脚。我急了,必须让他们的儿女一个个的来擦。
  夜晚,起了大风,电闪雷鸣,又是大雨纷落。
  本想让娘在家里多停留几天,让没有尽到孝心的我这个儿子多陪伴她几日。然而,人算不如天算。天太热了,再好的药也没有办法。仅仅是打了防腐液的第四天,就发现棺下有腐水的痕迹。这样,就不得不提前把娘从家里移到坟地里进行掩埋,尸首再坏的很了,埋的时候抬棺的人就不好忍受了。好在,当地这一片有掩埋的习俗。就是热天是时候,怕尸首腐烂,提前移到坟坑里面。到出丧的那天,只将一个牌位茶道馒头上面,用椅子抬到坟前就顶了。娘也只好采取这个办法。
  我和两个哥哥,急急的把棺材油漆了一遍。第二天上午,找来攒忙的乡邻们,到坟上给娘打墓坑。坟地是爷爷老弟兄两个选的。爷爷是灾荒年里,带着儿女们,从永年大北汪的一个小村逃荒过来的。解放了就在这里安顿了下来。坟地在村西一块名叫小狗地的坡堰根儿。有风水先生说,坟地不错,家里能出个文化人。就是弟兄们不和的多。娘生前觉得最让她受气的人是婶子。她已经先到这儿十几年了,也不这道她的性儿回了没有?娘过来,她们还会吵架吗?父亲拖着病体,亲自赶过来,交代墓坑的位置,还交待了东南方向,深度四尺五的话。他怕摆布不妥当了,到这儿了弟兄们再吵闹。娘又是单个过来了,别让婶子给气受。
  下午就把装着娘的棺材抬到坟上,掩放在墓坑里面。
  当深红色的躺有娘的棺材被人抬出屋子的时候,我的心一下子就如同这个房间一样,变成空当当的,跟着娘一块走了。看着慢慢走动的深红色的棺材,我泪流不止,那里面躺着生养我的娘啊,“驾鹤西去”几个金黄大字在阳光下闪出刺眼的光亮。娘真的走了,那样无助的走了,并且永不回返的走了。
  夜一点多,我和两个哥哥得到坟上守着娘。近年附近村庄有女人尸首被人偷去给别人配阴婚的事情。本想着村西坟多害怕,没想到一出去根本不知道先前的害怕来自何处,心中老是出现的是娘的身影。站在娘的坟头,更不害怕了。娘那么慈善,连旁人都不愿得罪,对自己的儿子们还能有赖心?
  抬头看见满天星斗,却仰着脑袋注目着娘的身灵,又一个善良的心灵走近它们,成为银河上一颗不灭的星星。这颗星,将永远闪耀在我的心头。四周一片寂静,只有虫鸣吱吱,没能给我一丝惊吓,倒觉得它们在给娘唱挽歌呢。近处及远处的我低或高的树影子,如一尊尊兵马俑里的士兵,在为娘守灵。我用手电灯照见娘的棺材,静静地躺在新鲜的坑穴里。这里是她的新家,也是儿女们永远的家园。娘只是提前过了给看护这个家园,会像生前一样,倚着街门在等待孩儿们回家。 “美院豪宅是旅店,荒草野岭是家园”,一生不曾住过豪宅娘,从此有了豪大无比的广宅。苍穹为庐,厚地为铺,日月光照,群星璀璨。娘不曾享过生的大福, 疲惫的身心,在大地这温暖的家园里,会得到彻底的休息,至到永远永远……
  此刻,我的眼前幻化出了一团宅院,仿佛看到白发老娘,正站在街门口,一双慈目正向孩子们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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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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